【山何永寂】张启山X何瀚 13

打着喷嚏写的T T,要是喜欢就比颗心,评个论吧T T

将近4000字我家佛爷消失以后就活在了台词和瀚瀚心里!比❤


其实我特别希望山山和瀚瀚等到了最后,能够有一座红墙青砖的小院子,不需要多大,种点果树和小菜,养只宝宝,然后就那么晒太阳啊讲故事,一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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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 13

 

起得太晚,早餐变成了中餐。

何翰喝的粥,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嘴巴里送,用余光瞅张启山。

被他看的那个人暗地里想发笑,表面一本正经的吃饭,间或夹点菜,偶尔还给何瀚夹一点。

何瀚容易走神,一不留神就把粥送到了脸上,白白的一点。

张启山伸手帮他擦掉,自然不过的提醒:“好好吃东西,什么事情吃完了再说。”

何瀚点点头,张启山总归出声了,还记得就好。

饭还没吃完,张副官就急急忙忙的冲进院子里,敲门报告的声音焦急短促。

没由得何瀚心头一紧,抓着勺子的手用了分力。

“进来。”

张启山动都没动。

副官走进来,大跨两步来到张启山身边:“佛爷,军部上边来了急报。”

军部?

“我知道了,现在就去。”

张启山听到这里,眉头也是一跳,放下手中碗筷站起来跟着副官出门。

回过头来和低头喝粥的何瀚说:“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
何瀚把脸从碗里拿出来,笑着点头。

吃完了,就吩咐下人收拾,自己坐在窗户边上看书,累了就喝两口茶。

一直到晚上张启山都没有回来,也没人来送信,身边灯盏都点了起来。

何瀚揉了揉酸痛的眼睛,放下书。

现在怎么开始用“回来”?

不太合适,何瀚想。

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,只不过张启山显然除了欲,居然还给了他一点点关心。

还没有到“情”的地步,他们之间没有谈过情。

何瀚慢慢的站起身,挪到床边把那本残破的书拿出来,翻到那一页。

这本阵谱是何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家底。

一个家族要从一个朝代的开始活到结束本来就不容易,更不要说在清灭以后还能继续辉煌。

总要有点手段,何家的手段就是积蓄。

有钱能使鬼推磨,更何论人。

 

这件事情,终归要能够解决。

 

第二天张启山没有来。

第三天,第四天依旧没有来。

 

第五天等到的是松田雅礼的邀约。

福叔拿着请帖给何瀚。

何瀚听到这个名字,眼皮都没抬,直接转了个身,拿书遮住自己半边脸庞。

福叔会意,要拿请帖出去扔掉。

“等等。”

何瀚出声。

“给我看看。”

松田雅礼约他后天在富景饭店见面,理由是“生意往来”。

“少爷?去吗?”

“不去,懒得去。”

何瀚把手里的请帖在另外一只手上敲了敲。

“福叔,顺便你去帮我打听打听,张启山最近…有什么事。”

“哎。”

福叔担忧的看着何瀚,“少爷,我昨天说要请大夫来看看你不答应,今天脸色又差了,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?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少爷!”

“不喜欢。”

何瀚随手把请帖给了福叔,吩咐道:“拿出去烧掉。”

第二天,第三天,接连都有请帖送来,前两天福叔还拿给何瀚过目,后面的则一律扔了,也没给回音。

一连送了六天,福叔都要感慨这人不安好心,就在第七天的时候堪堪停了。

也落得个清净。

前两天福叔和何瀚说,张启山那天走了以后回的军部,后来就只知道是出了长沙,具体去哪里,去做什么,还真没人知道。

“少爷,您要是真想知道…可以托人去问问老九门里的那些做主的,他们应该是知道的。”

福叔想了想,又添了一句。

何瀚若有所思,最后还是让福叔出去了,自己在案几上练了一天的字,一笔一笔的好不认真。

三四月份,长沙被战火熏得乌黑的天空也开始放蓝。

院子里那些花开着小小的花骨朵,这日里出了太阳,那本佛经抄的差不多了,何瀚便搁了笔,想出去转转。

“坐椅子吗?”福叔帮何瀚系上披风绳子,一边问。

何瀚摇了摇头,打着手势,意思身体还好,想走走。

出了门,又无处可去似的,走走停停,竟不知不觉就走到齐铁嘴的铺面前,铺子里头没有伙计,齐铁嘴带着黑眼镜坐在里面看书。

不晓得看书还是发呆。

何瀚盯了许久,也没见到他翻页。

“进去吗?”福叔问。

何瀚点点头,率先走进去。

“何家少爷?”

齐铁嘴这一出声下了何瀚心中一跳,他还以为这人在睡觉…

齐铁嘴把眼镜摘下来,冲着何瀚乐,拿着眼镜的手指指面前垫了垫子的座椅,“坐。”

等何瀚坐下了,又说:“那位置,是佛爷专座,现在他不在,就归你也是一样的。”

不说还好,一说,何瀚有点不自在,什么叫“归你也是一样的。”如坐针毡似的挺了挺腰。

齐铁嘴没说,张启山那人哪需要软垫子,还不是进来齐铁嘴算着何瀚也是该来找他问问张启山的行踪,特意加的。

张启山拿何瀚当妻子养,他们也自当拿何瀚当大嫂对待。

何瀚勾了勾嘴角,摆出公式化的笑容,伸手比手势,速度很快,明显不是给齐铁嘴看的,他也看不懂。

只见身后的福叔做翻译:“齐先生,少爷说希望你,能给我家少爷算算命,也算是凑个热闹。”

“啊?算命?”

齐铁嘴手里的眼镜脚一弯,面上有点奇怪,感情这何瀚来找他不是为的张启山?

“怎么?不能算?”

“也不是,只是这何家大少爷的命,命格自是贵重,又何需别人来算,”齐铁嘴把眼镜勉强挂上鼻梁。

何瀚掏出小本子,“我就是想知道,自己将来,会不会有个好下场。”

“既然齐先生不愿意算…那便也罢了。”

何瀚站起来,冲着齐铁嘴微微一弯腰,出门去了。

齐铁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,“何少爷,这将来的果,是如今种下的因造就的,虽然不明白何事,但何少爷凡事,还是多三思为好。”

憋不住了,齐铁嘴一狠心,多添了一句:“佛爷去了哪我不能说,但是他还要过一月两月才回来,何少爷请放宽心。”

何瀚勾了嘴角,眼波流转间心情好了很多,脸颊边的酒窝也抑制不住的跑了出来。

如春雨后润的发软的桃花花瓣,晶莹剔透的颜色缀在何瀚的眼角,眉梢。心里的欢快在眼睫里一跳一跳。

他冲着齐铁嘴笑,牙齿上下一碰,无声的和他说:“谢谢。”

直到何瀚走远了,齐铁嘴还有点愣神,回过神来眨眨眼,在心底骂了一句:“擦,难怪大佛爷一提这个人跟什么似的…确实…很好看啊。”

得到了想要的结果,何瀚回去的时候心思一动,绕去了那家小店铺。

那家小店铺的名字都没记住,何瀚倒是记住了那个可爱的葵葵,和她扬起小虎牙冲着他笑的样子。

四月是槐月,店铺前的那颗大槐树上结满了花骨朵。

背景是红墙黛瓦,葵葵趴在树上摘花,看见何瀚来了,刺溜一下子就从树上滑下来扑进何瀚怀里。

老板娘抬着一个盘子出来,想叫葵葵,就看到了何瀚,招呼他:“哎,何少爷来了?”

又看了看:“军爷没来噢?”

何瀚点点头,“他,不在。”

很简单的比划,她看懂了,就叫何瀚进来试试点心:“前几个月我还说着呢,等槐花开的时候给你们送点去尝尝,结果你来了,就试试这个吧,刚刚做好的槐花露。”

何瀚尝了一点,槐花是闻着香,吃着更香,他有点不好意思:“能,卖我,一点吗?”

“要存着给军爷吃吧?”老板娘笑:“要吃就这一罐都给你啊,还用得着客气?”

何瀚要给钱,老板娘不乐意要,说都是街坊邻居搞得这么客气做什么?他想了想也是,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,小小的一个圆形,雕的吉祥云。

蹲下身系在葵葵身上,还揉了揉葵葵的小脑袋。葵葵喜欢的不得了,跑去拿给娘亲看,一脸纯真。

“何少爷!你这是做什么?这个东西这么贵重,葵葵不能要。”老板娘看清楚她手上的东西,吓了一跳,就想取下来还给何瀚。

葵葵被娘亲吓到了,捂着玉佩不舍的给何瀚送来。

“喜欢,所以,给她,不算很,贵重。”

何瀚摆摆手,示意葵葵拿着,葵葵看看娘亲,又看看何瀚,左右为难,着急的要哭出来的表情。

“我们这寻常百姓人家…怎么能拿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哦……何少爷你拿回去吧。”

福叔看了看自家少爷的脸色,道:“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?您就留着吧,我们家少爷和这个孩子挺有眼缘,都是缘分东西,送个玉佩,佑她平安。”

他这一番话说的巧,谁家的娘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,咬咬牙也就收了,走之前老板娘又多给了何瀚一罐小槐花露。

何瀚硬要自己拿着,左手一罐右手一罐。

他歪头想了想,一罐给自己留着,何慕不吃甜的,那另外一罐给张启山…他舔舔嘴唇,真的挺甜的,要不另外一罐还是自己留着吧。

等张启山来找他…再让他试试好了。

刚刚抬脚进门,门房就低过头来和何瀚说,有客人在。

“?”

“他说是您的弟弟,我们没敢放人太进去,就在大厅里,有人守着呢。”

何瀚一听,明白了,打着手势问道:“何慕呢?”

“小少爷还在学校,没回来。”

何瀚整了整衣服,带着福叔和一些下人走去见何瑞。

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,何瑞坐在主位上,等着何瀚走进来。

“何大少爷架子真大,还让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。”

何瀚看着他,沉默,略微抬了抬下巴,意思大约是:“没有让你等我。”

何瑞自己讨了个没趣,又答:“你帮我找个事做。”

被宠坏的人大多都觉得这世界上的人,只有围着他转这么一个选择。

何瀚突然有些庆幸,如果不是经历过变故,是不是他也会是何瑞这个样子,嚣张跋扈不可一世。

他在座位上坐下,有人端上茶水,有点烫,何瀚吹了吹,抿一小口。

“何瀚,你是帮我还是不帮我!”何瑞等不到回音,一脚踹上桌椅,“说话!”

何瀚从茶杯里抬起头看何瑞,眼神冷漠,就像在看路边一个撒泼的疯子。

“哦我倒是忘记了,你是个哑巴,”何瑞得不到想要的,就开始出口伤人,“怎么,你那个金主看你在床上不会叫,扔了你走了?”

“砰。”的一声

何瀚手中的杯子就砸在了何瑞的脚边,滚烫的茶水溅了何瑞一身,把何瑞烫的一声大叫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有人说话,何瀚抬眼去看来人。

松田雅礼,那个日本人。

何瀚把手缩进衣袖里,握了拳头,他来做什么?

何瑞一愣,嘴角讥讽的勾了上去:“怎么,又是一个入幕之宾?”

福叔忍无可忍,命人将何瑞拉了出去,才转过身来招呼松田雅礼。

“阁下是…?”

“鄙人松田雅礼,久仰何瀚先生经商手段,所以不请自来,打扰之处还请见谅。”松田雅礼说的一脸坦然。

门房没能拦住也不是过错,福叔招呼人:“上茶。”

“不用了…我马上就走。”松田雅礼走上前来。

“只是为了确保我的请帖能送到何先生手上,所以亲自来给何瀚送个帖子。”

烫金的帖子送到何瀚手边,何瀚不情愿的伸手接过,转眼就扔在桌案上。

松田雅礼也不在意,笑笑就过去了,“告辞。”

人都走光了,地上的碎瓷片还没有人收拾,何瀚扬扬手让所有人都下去。

轻轻地和福叔说:“府里的人,是不是该换了。”

福叔一愣,连忙点头说是。

“人都拦不住,废物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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