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长老隐被越越捡回去装小白兔的故事。
同样的,送给亲爱的阿瓜 @一袋大虾 生日贺礼。时间过了一个小时三十四分钟,还是希望你能喜欢。比心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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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墉城上,山川相缪,郁乎苍苍。
丁隐叼着片竹叶,怀里塞着本剑谱顺着山路往上跑。
他是被妙法长老从蜀山下捡回来的,捡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,全靠着胸口一颗赤魂石吊着命,才能坚持到她带着丁隐上天墉。
这条路一直到头是陵越闭关的地方。
天墉掌门陵越,磊落仁惠,正直重义。
这是世人对陵越的评价,所以对于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,陵越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做出牺牲去救他的命。
他醒来时,是在深夜,透过窗户看天墉城的天空,月朗星稀,和蜀山的很相似,可是又有些地方不一样,具体是哪里不一样,大约是…
那木制的窗户不一样。
开个玩笑,丁隐坐起来,捂住自己的胸口。
大约是这床上,干燥清爽,这房间,充斥着让人平心静气的味道。
然后在妙法长老口中得知,自己醒来是因为天墉城的陵越掌门,耗尽心血帮他续命,而陵越,自己却闭了关。
丁隐笑,然后和妙法长老说,自己无父无母,前尘往事都已经不记得了,能不能在这天墉城上拜师学艺,求得一个落脚的地方。
妙法长老奇怪问他:“你不想拜掌门为师吗?”
丁隐跪下来,看着妙法长老芙蕖道:“弟子自知资质平庸,不敢大言不惭的要求掌门收我为徒…只希望,妙法长老能够收留丁隐,给我一个容身之处。”
才怪。
芙蕖听后,笑道:“不会的,若你的资质还只能算是平庸,那我算什么?你若是求掌门,掌门必然不会不答应。”
丁隐仰着头,一副全然信赖的样子:“真的吗?掌门真的会收我这个山野村夫做弟子吗?”
“你可以等掌门出关亲自去问他,”芙蕖说,“这段时间,你就留在我这里,我来教你天墉城的入门剑法。”
一晃三个月。
丁隐每天都会去陵越闭关山崖前自己练剑,这三个月里,丁隐对天墉城,只认识芙蕖。芙蕖总想让丁隐多和其他弟子相处,可是丁隐也有各种各样的理由。
说白了,就是不相信。
丁隐现在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。
他只想再见见陵越。
第一眼的陵越,是他在救治途中的那一睁眼,陵越盘腿坐在他身前,身上的光,是蓝色的,如水般柔和。
可能是一见倾心,不过不够,丁隐不希望只是自己倾心。
他想要陵越也喜欢他。
以前的丁隐,是什么样子,他自己根本没忘,他记得清清楚楚。那个懦夫,想要的不会去争取,付出了,不在乎回报。
可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,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陵越,就想先把他拿在手里再说。
丁隐熟门熟路的走到陵越关门前趴下。
开始抄剑谱。
一本入门剑谱抄了快三个月,芙蕖有些无奈,觉得是丁隐可能受伤还没有恢复过来,也就不催他。
其实丁隐一天的时间,也就花一小会儿抄剑谱,其他的时间,都在画陵越。
明明只有一面之缘,却比赤魂石还让他趋之若鹜。
不对,丁隐歪头想了想,在纸上画了把大大的叉,他对赤魂石本就没兴趣,不能这样比。
应该是比看着蜀山和魔宗死光还让他开心。
丁隐翻了一页,装模作样的开始在纸上抄剑谱,收好那些乱七八糟的纸,塞进怀里。
“…你是那天芙蕖救了的人?”
声音和人是一样的,君子端方,温润如玉。
丁隐顺着那双深紫色的靴子抬头看陵越,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爬起来,忙不择乱的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陵越看的好笑,退后一步打量他,“怎么又摇头?”
“是掌门救的我,不过是被妙法长老捡回来的。”丁隐乖顺的回答,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陵越。
闭关出来的陵越半散着发,一身深紫色的道袍衬得整个人缥缈若仙。
“您是…掌门吗?”丁隐小心翼翼的问。
“恩?你见过我了?”
“没有,”他摇头,伸手指了指陵越身后的大开着的门,“关门开了,我一直守在这里,里面是掌门在闭关,您是从里面出来的,所以…是掌门吧?”
“挺聪明,”陵越勾起嘴角,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丁隐垂下头,说:“弟子…”
他扑通一声跪在陵越面前,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:“弟子希望能够拜在掌门门下,入天墉修仙学道。”
“要修仙,不找妙法长老,为何一定要是我门下?”陵越看着他,也不躲,受了一礼,“你可知道,我从来不收徒弟。”
丁隐咬咬唇:“弟子…弟子知道,可是因为弟子的伤,害的掌门闭关多日,弟子希望,以后能长长久久的待在掌门身边,尽心尽力的报答这份恩情。”
“救你,本就是我天墉弟子份内的事情,你不需要报答。”陵越说。
“可是我想报答,我不是一个知恩不图报的人,掌门,我知道我天资愚笨,可是如果掌门收我为徒,我一定会勤奋努力,绝对不给您丢脸的。”丁隐跪着往前挪了两步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陵越。
“三个月抄不完一本入门剑谱…的努力吗?”陵越扫了一眼丁隐面前的纸,脸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。
丁隐耳朵一红,喃喃的辩解:“我…我…这天墉入门剑法…看上去平平无奇,其实蕴含着的意境,弟子实在难以寻着入点参透…”
“这也要教,为师以后会不会累死?”陵越突然出声,“不过你竟然能看的明白这返璞归真的道理…”
“啊?…”丁隐一愣,装的不太明白。
“还不快叫师父?”陵越抽出他手中的剑谱,敲敲丁隐的脑袋,“早在我闭关前,就和芙蕖商量过关于你的去处,你的底子好,跟着我也是一条路,说不定,我们天墉还能出个剑仙。”
“师父,那你呢?”
丁隐凑上去,拽住陵越的袖子,问。
陵越只是笑,并不作答,反而说:“起来吧,师父也要拜了,那我们就下山去。”
他看了看那天色,已经接近晌午,绕过丁隐就往前他来时的路走去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丁隐,隐约的隐。”
是隐约的隐。
丁隐跟在陵越身边,目光紧紧的锁在陵越身上。
突然间,不想回蜀山。
反正之前的蜀山在他做长老期间已经被弄得一团乱,他出事之前又将血影神功给了那个没用的废物。
本就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。
只可惜他自己在炼化赤魂石的最后的一步行差踏错神志不清,从蜀山上跌落下来,那万张高山,若不是他将赤魂石炼化的差不多了,必然的死局。
而一步,却让他遇到了陵越。
上善若水。
陵越帮他梳理了全身经脉,更是帮他完整的掌控了赤魂石,现在那块石头已经完整的融入了丁隐的骨血之中。
常人只道是他天赋异禀,根本不会在他身上找到半点赤魂石的印记。
也许陵越,会是他一个新的开始。